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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 68.深夜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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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 过48小时就会替换哒

    刚刚她都烧傻了,心里只想着我昨儿晚上不是还在熬夜赶稿子呢么?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古代的小丫鬟站在她面前?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唉,她都已经穿过来快十天了,以往熬夜赶稿子的幸福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小扇原本还拿了勺子要喂李令婉喝姜汤, 但李令婉喝了两口之后就皱了皱眉, 然后朝她伸出了手:“姜汤拿来给我。”

    接过姜汤,然后在小扇和小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她微仰着头, 极其豪爽的就将那一大碗的姜汤给喝了个底朝天。

    姜汤不好喝啊,喝了一口下去喉咙里就觉得火辣辣的。所以要是让小扇一勺勺的喂,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到底能坚持喝得了几口,所以算了, 干脆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几大口灌下去省事。

    一大碗姜汤喝完, 她将手里的碗递给了小扇。

    小扇伸手,颤抖抖的将空碗接了过来。

    以往的姑娘可娇气了。偶尔着凉了, 老太太吩咐熬姜汤给她喝,就一小碗的姜汤都够她们喂上半个时辰的了, 哪里会像今儿这样豪爽, 一大碗的姜汤一下子就喝完了。

    眼见李令婉又要躺下去睡, 小扇忙问了一句:“姑娘, 您不用晚膳了?”

    李令婉闭着眼睛摇头:“不用了。”

    都一肚子的姜汤了, 哪里还有地儿放得下饭菜啊。

    小扇哦了一声,将手里的空碗拿到外面洗了,收好了。随后想了想,又走进来,轻声的同李令婉说着:“姑娘,奴婢方才在厨房,听到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正在同张嫂子拌嘴呢。”

    原本她心中还在惴惴,想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同李令婉说。可随即又想着姑娘这几日对大少爷的事好像还挺上心的,所以还是同她说一说吧。

    而果然,一听到大少爷这三个字,原本闭着眼睛模模糊糊正要睡过去的李令婉立时就睁开了双眼,侧过头望着小扇,哑着声音问她:“他们为了什么事拌嘴?”

    嗓子哑是刚刚喝姜汤给齁的。

    小扇见她问,忙一五一十的将刚刚她在厨房里看到的,听到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同李令婉说了一遍:“奴婢听谨言的那意思,非但是张嫂子克扣了大少爷每日的份例菜,张嫂子的丈夫还克扣了大少爷冬天该得的木炭呢。只怕现下大少爷那里都已经没有木炭了,只能整日挨冻。”

    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简直就是滴水成冰,若没有木炭烘火那日子可该怎么过?小扇和小玉仅只是想一想,就不由的觉得身上发冷。

    而李令婉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哈,老天爷又给她机会来了。

    上午刚送了袍子和靴子过去,这当会再送木炭过去,就不信他李惟元心肠冰冷,还不对她软化。

    于是她就吩咐着小扇:“你去旁边的厢房,从那些木炭里匀出五天要用的量给大少爷送过去。”

    自打昨儿知道自己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份例银子就只有那么些之后,李令婉便将这怡和院上下都好好的检视了一番,看她到底还有些什么‘财产’,省得不明不白的就被人顺走了她还一点儿都不知情。而昨儿傍晚巡查到旁边厢房的一间小屋子里时,便见着里面堆了满满的木炭。

    这些木炭里面有李府少爷姑娘们整个冬日该得的那一份份例木炭,还有周氏遣人送过来的。

    周氏的嫁妆里面有一处庄子,每到年底了就会有庄头来给她献租子,里面自然有木炭。而周氏又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儿,遣人给她送过来的都是最上等的银霜炭。所以相较于李府里其他的少爷姑娘们,李令婉手里的木炭还是最多的呢。不说管她一个人今年冬天用的,就是连带着管了李惟元这个冬天用都足够了。

    所以小扇就不解的问着:“姑娘,为什么只给大少爷送五天量的木炭呢?”

    完全就可以叫了两个婆子过来,一下子就扛几大袋子过去,将这一个冬天的木炭量全都送过去的啊。

    李令婉眨巴了两下眼睛,扭头看着窗外。

    这话叫她该怎么跟小扇说呢?一下子就将这整个冬天要用的木炭都送去给李惟元了,那往后她该拿什么借口去和李惟元接触啊?这就和谈恋爱是从借书开始的道理一样,有借就有还,借一本书就相当于创造了两次接触机会。而这送木炭也是一样的道理。先送个五天的量过去,等过五天了,她再送一次,这样非但是有了理由去找李惟元套近乎,而且也会让李惟元心里有一种错觉,你看,她就是这样的在乎我,又从自己的份例炭里特地的抠出这么些给我送过来了。

    但这样的心思是不好和小扇透露的,所以李令婉只含含糊糊的说着:“你听我的就没错了。”

    小扇便不敢再问了,转身就要去旁边的小屋子里匀木炭去。但李令婉又叫住了她:“罢了,现下就暂且不送了,明儿一早你记得送过去就成。”

    冬日天黑得早,现下虽然不过才酉时,但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

    李令婉心里就想着,依小扇刚刚所说,李惟元的日常用度都要被那帮子逐高踩低的下人克扣,想来晚上照明用的蜡烛也不会给他多少的。那这样的冷天雪夜里,没有木炭烘火,又没有照明的东西,想来天黑了李惟元就会上床睡觉。好歹在被窝里也会暖和些。若这会让小扇送了木炭过去,岂不是要打扰他睡觉?说不定他压根就不会从被子里爬出来开门,到时倒要小扇白跑一趟了。而且这样黑的天,外面风雪也大,小扇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让她出去也不安全,所以竟是等到明日白天再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李令婉就又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不过想了想,她又吩咐了小扇一句:“明儿一早你去给大少爷送木炭的时候记得也送几支蜡烛过去。”

    小扇应下了。

    一夜雪落无声。

    次日李令婉醒过来就觉得很不对劲。

    昨儿喝了那样一大碗的姜汤,到现下嗓子还是哑的。不过姜汤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头晕沉沉的不说,身上也火烧似的发烫。但好在脑子还算清明,心里也清楚,所以李令婉就没有当一回事。

    不过小扇和小玉在一旁瞧了,心里就觉得很担惊受怕的。

    姑娘的脸都烧红了呢。

    小玉就战战兢兢的问着李令婉:“故,姑娘,奴婢去跟老太太说,让她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会这么烧下去姑娘就烧死了吧?那她们的罪责可是跑不掉的。

    “不用,”却被李令婉干脆利落的给拒绝了,“过两日自然就会好的。”

    感冒嘛,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也是七天好,那她干嘛还要去吃那么苦的中药啊。

    上辈子她吃过一次中药,当时给她苦的啊,真是难以下咽,所以那种滋味她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小玉没有法子,只好又问她:“姑娘,早膳奴婢刚刚拿过来了,您要用一点吗?”

    李令婉看了看她拿过来的早膳,虽有一碟子蝴蝶酥和一碟子冰糖麻饼,但她觉得油腻腻的,不想吃,不过是喝了两口白米粥就罢了。

    一扭头看到小扇还站在一旁,就同她说着:“这里有小玉在,你且给大少爷送木炭和蜡烛去。”

    顿了顿,又指着那碟子冰糖麻饼,说着:“顺带将这个也给大少爷拿去吧。”

    小扇答应了一声。

    早起的时候她就将木炭和蜡烛都收拾好了。因着毕竟只有五天的木炭量,倒也没有多少,她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拿了。

    于是提着一小娄的木炭,还有六根蜡烛,五只冰糖麻饼,小扇敲响了李惟元小院的院门。

    这次倒没有如同上次那样一直不开门,教她在外面喝冷风。不过敲得几下,谨言就来开了院门,问她做什么。

    小扇说明了来意。谨言就回头朝屋里喊:“少爷,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奉了三姑娘的命来给您送东西。”

    好歹她也是来送东西的,但谨言却没有一点要请她进去的意思,小扇心里难免就有些不满的咕哝了两句。不过她也晓得大少爷的这院子是从不许外人进去的,所以她心里的那点子不忿随后也就没有了。

    而谨言朝屋里喊了话之后,又过了片刻,穿了一身鸦青色素面的缎子棉袄和鹿皮靴子的李惟元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小院门口。

    正所谓润物细无声嘛。这送温暖可不就得这样悄悄的在一些小事件上面润?然后让他某一日忽然就会在心里察觉到,哎呀,我这个三妹妹还是很关心我的。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往后也必然要对她好,不能害她啊。

    李令婉想着想着,就开始心中得意。嗯,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挺聪明的。

    但既然要去李惟元那里同他一起守夜,那必然就得瞒着老太太,又哪里能让她遣了人送自己回去呢?所以她就坚持不要杨氏遣人送她。

    好在杨氏也没有过多勉强。

    左右今天除夕,府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李令婉身边也带了丫鬟小扇,她也放心。

    所以她便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了李令婉要小心,不能再受凉之类的话。

    李令婉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就由着小扇给她身上披了一领粉红撒花,边缘处出白色狐狸风毛的斗篷,手里提了丫鬟递过来的灯笼,带着小扇出了世安堂的大门,左转,逶迤往李惟元住的那处僻静小院而来。

    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终于到了。

    她站在台阶,将已经快要冻僵的右手放到唇边呵了口气,暖和了一下,然后才抬手拍门。只是拍了半日,却依然不见有人过来开门。

    李令婉心里就疑惑着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据她想来,这些日子她已是将自己的关心悉数的展现给李惟元看了啊。而且据小扇说的,她每次送的那一篓子木炭李惟元都是收了的啊,那就说明他心中至少是不如以往那样排斥她的。可怎么现下他却又要拒她于门外呢?

    她心里正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身后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她忙转身望了过去。

    这里地处偏僻,周边压根就没有悬挂什么灯笼。但好在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借着雪光幽微,李令婉一眼就看到来人正是李惟元。

    他手里也没有提灯笼,也没有打伞,就那样低着头,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踉跄着脚步在雪地里走着。头顶雪花纷纷洒洒,落在他的身上,就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掉一样。

    这一刻李令婉心中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觉得李惟元实在是太可怜了。她心里此刻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愧疚。

    于是下一刻,她站在台阶上,开口叫着他:“哥哥。”

    风雪虽然肆虐,但她这又清又脆的声音还是穿越中间茫茫的风雪,清晰的传到了李惟元的耳中。

    他猛然的抬头看了过来。

    *

    先前李惟元待在世安堂的时候,看着自己周边的人全都有说有笑,和乐融融的。独有他自己一个人冷清清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会上来同他搭话。甚至有人的目光看到他时也是一副极其嫌弃的样子,仿似是在说,这个人怎么还站在这里不走?

    是啊,他低头,唇角微弯,他为什么还不走呢?待在家里惹人厌吗?

    只是抬脚要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李令婉一眼。

    她穿着石榴红色绣百蝶穿花纹的袄子,正站在周氏的身后,面上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周氏和她们玩牌,压根就没有往他这边看过一下。

    李惟元也不晓得为什么,他忽然的就觉得心中有些发寒,也有些愤怒。

    果然她前些日子对他的关心都是故意做出来给他看的。像现下这样的场合,她的目光就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过半刻。

    既然她要关心他,那她就该全心全意的只关心他一个人啊。她的目光也只能始终停留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啊。像她现下一直关注着他人算是什么意思呢?

    李惟元愤愤的转身离开了世安堂。

    外面廊下阶前都点了大红灯笼,明晃晃的照着雪地。往来的丫鬟仆妇也都是语笑喧闹,人声鼎沸。

    李惟元慢慢的往前走着,只觉得内心和池塘里冻成冰的水一样的冷。

    到处都是这样的热闹,可是这些热闹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在意他。

    忽然之间他就想到了杜氏。

    他就想着,杜氏好歹也是他的生母,在这样万家团圆的夜晚,他去看看她,陪着她一起守岁,她心中总归会有几分怜惜他这个做儿子的吧。

    但是很可惜,没有。

    正因为这样万家团圆的夜晚,杜氏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却都死了,只留了她一个人在这世上。而害死她父母的人里面就有她婆家的人。眼前的这个儿子,也是她婆家人送她到了庵堂里的缘故,她随后才会遭受到那样的侮辱。

    心中愤恨,无处可发泄。于是等李惟元过去的时候,她就捡了一根带刺的藤条,发了疯一样的打他。

    李惟元没有躲,没有避。他内心一片冰冷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打。等她终于打完了,也累了,瘫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那处小院。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风雪越发的大了。那一刻他恍然有一种感觉,这苍茫天地间,也就只有他一个人龋龋独行而已。就是他现下死在了这里,只怕都是没一个人会为他落一滴眼泪的,甚至都没有一个人会发现。

    心灰意冷到极点他反而笑了。随后他顶着大雪,踉踉跄跄的在雪地里摸黑独行,往自己的小院而来。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透过风雪的声音:“哥哥。”

    他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李令婉正站在他小院门口的台阶上。

    漫天飞雪中,她手里提着的那盏琉璃绣球灯便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一丝光亮。

    李惟元停住了脚步。

    李令婉原本还等着李惟元过来呢,但是谁晓得他听到了自己的叫喊之后反倒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压根就没有一点要过来的意思。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嘛。李令婉这样在心中默默的安慰着自己,然后她就两步走下台阶,手里提着那盏绣球琉璃灯,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李惟元而去。

    等离得近了,她在李惟元的面前停了下来,仰着一张笑脸抬头看他,声音又清又脆:“哥哥。”

    李惟元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只是垂着头,默默的看着李令婉。

    女孩的肤色白净,笑起来的时候明眸皓齿,明艳动人,让人一见即难忘。

    但是她这样的笑容也并不是对着他一个人而绽放。至少刚刚在世安堂的时候,他就曾看到她对许多人这样的笑过。而且李惟元心中明镜似的晓得,李令婉对着他这灿烂笑容的背后,谁晓得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主意呢?

    刚刚看到她时的那丝震动和欣喜顷刻消失。他别过头,看着远处花园廊下的灯火璀璨,声音冷硬的问着:“你过来做什么?”

    “哥哥,”李令婉脸上的笑意依然灿烂,声音也依然温暖,并没有被这凛冽北风吹掉一丝一毫的温度,“我来陪你守夜啊。”

    心中狠很的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但李惟元依然维持着转头看别处的姿势,没有看李令婉一眼。声音也依旧冷硬:“我不需要。滚开。”

    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啊。不过李令婉又怎么可能这样容易的就退缩呢?于是她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起来,甚至是又向前走近了一步,笑道:“哥哥,你一个人守夜多无聊啊。我陪你啊。”

    “我不需要。”依然还是那句生硬的回答。

    至少这次比上次少了滚开两个字,证明他心中还是对她这句话有软化的对不对?李令婉在心中默默的安慰着自己。然后她就微微的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声音也低落了下去。

    “哥哥,刚刚我在祖母那里看到你走了,心里就很担心呢,怕你一个人守夜会寂寞。所以我就找你来了,还顶着这样大的风雪在你门口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今晚能陪你一起守夜。可是哥哥,你真的就这样讨厌我吗?真的不想让我陪你一起守夜吗?”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几丝哭音。

    她现在说起来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而已,扮可怜嘛,谁不会呢?就不信李惟元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不会心软。

    至于那个bug手帕子,谁会在意一条手帕子呢?便是杨氏问起那日随后赶过去的丫鬟婆子,李令婉也可以说在她们抬她回屋子的时候,混乱中把那条手帕子给弄丢了嘛。

    所以李令婉这个谎撒的有恃无恐啊。

    而杨氏见着她面上信誓旦旦的样,便也信了。

    不过她心中依然还是不喜李惟元的。

    一来是李惟元的身世。她觉得李惟元固然有她李家的血脉,但也有杜家的血脉。如老太爷当日在的时候所说,总归还是要防备一手的。而这二来,当年那位大觉法师不是说了嘛,李惟元犯尅,将来无论是对家,还是对国都是一大患。他生下来的那个时辰,老太爷原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摔了一下就死了呢?可见大觉法师说的话不假的。而且这些年她冷眼看下来,觉得李惟元实在是个凉薄的人。

    整日阴郁着一张脸,对着人的时候从没有一个笑脸不说,看着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让人禁不住的就觉得从脚底板一直凉到了头顶。

    于是杨氏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由李令婉扶着,慢慢的走到了大厅的罗汉床上坐了。

    天冷,除却罗汉床上原就铺着的猩红毡子之外,还特地的铺了一张毛茸茸的黑狐皮。

    李令婉扶着杨氏坐在那块黑狐皮上,正要离开坐到一旁的绣墩上去,忽然就被杨氏伸手搂在了怀里,笑道:“难得我的婉姐儿今儿这样的懂事,祖母心中高兴。你就坐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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