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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 71.同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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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四十来岁的年纪, 生得矮胖, 一张脸倒和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一样, 极圆极大。一看书   ·1kans书hu·

    她脾气也不好,当下就将手里炒菜用的铲子咚的一声扔到了灶台上。又双手叉了腰,竖起一双又粗又浓的眉毛,骂着:“狗攮的小奴才!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这样好的青菜豆腐,怎么就不好了?就你家的那位少爷配吃这样好的青菜豆腐了?还说我私吞了你家少爷的份例菜, 你也不撒泡尿自己个儿照一照, 也照照你家的那位少爷,配让我私吞他的份例菜不配?”

    谨言闻言就急了, 在原地跳着脚, 伸手指着张**子, 额头上的青筋都气的爆了出来。

    “张**子, 你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家里的那位管着咱们府里的采购, 私下可是克扣了不少我家少爷冬天该得的木炭。他发给我们的木炭, 只有其他少爷姑娘们的十分之一, 够做得什么?这样冷的天你们是要冻死我家少爷不成?我家少爷虽然好说话, 但我可不是那样好说话的。惹急了我,咱们就去老太太面前好好的理论理论这些个事。”

    “哟呵,”张**子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一双眉, 刻薄的说着, “不过是姓着李罢了, 你家少爷还真当自己是这李府里的主子呐?我呸!这一大家子,谁兴他?谁当他是主子?他拿什么和这府里其他的少爷姑娘比?可别忘了,一早就有大师说他克家克国的呢。旁的不说,他生下来的时候老太爷就去了,这话还不准?老太太心里都恨着他呢,没将他大高笤帚撵出去都算是念了一份情了,他倒好意思在咱们府里称主子?”

    一席话说的屋里帮忙的丫鬟和厨娘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谨言到底年纪小,嘴皮子哪里有张**子厉害?当下他只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指了张**子,口中只道:“你,你们,我要回去告诉我家少爷去。”

    “不说告诉你家少爷了,就是你告诉老太太去我也不怕。”张嫂随后又冷下了脸来,说着,“这青菜和豆腐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不要那我就倒了,喂猪。猪吃了,好歹还能长长膘,可你家少爷吃了,能做得什么?不过是白糟蹋粮食罢了。”

    一席话说的厨房里的人又都笑了。

    张**子也笑。不过一扭头就看到小扇站在门口。

    在一众孙儿辈里,李令婉也是得老太太喜爱的,所以纵然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但张**子还是满脸堆下了笑来,赶上前来问着:“小扇姑娘来了?可是来拿三姑娘的晚膳的?我这里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便拿过来一个食盒,双手递了过来。

    小扇接了食盒过来,望了一眼站在一旁气的面色发白的谨言,随后又转头对张**子说着:“我们姑娘发热了,身上烫着呢。麻烦张**子给熬一碗热热的姜汤,我好带回去给我们姑娘喝。”

    张**子一听,赶忙的问着,三姑娘要不要紧?要不要去二门上叫了小厮去请个大夫来?又要水来洗了手,亲自的拣了几只大大的生姜出来,洗净了,切成块,放到锅里熬姜汤。

    小扇在旁边等着,一扭头,看到谨言将灶台上放着的那碟子青菜和豆腐都放到了食盒里,随后转身气鼓鼓的就走了。

    *

    等谨言回到小院的时候,就见李惟元还坐在书案后面看书,姿势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虽然屋子里面没有拢火盆,北风和雪花正从窗子里面飘了进来,但李惟元身上穿了上午李令婉特地送过来的袍子和靴子,总归是要较以往暖和些的。

    如同李令婉所想的一样,但凡只要李惟元看书累了,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目光看到了身上穿的袍子和靴子,就总是会想起这是李令婉特地的送来给他的。

    虽然一开始他是抵触自己这样想,而且心里通常都是阴谋论的想着李令婉这又是要做什么,可到后来他就想着,不过是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罢了,她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呢?也许她真的是觉得以往对他做了那样多的错事,所以想要弥补呢。又或者是上次他在梅园里推了她一下,让她吓怕了,所以她便不敢再惹自己,转而讨好他来了。

    相比较而言,李惟元更赞同自己的后一种想法,因为他有时候还是能察觉到李令婉对自己的害怕的。一看书   ·1kans书hu·不过他对此也无所谓,左右只要李令婉不给他找事就行了。

    李惟元翻过了一页书,然后就看到谨言提着食盒走进来了。

    谨言心里还在生气,骨嘟着一张嘴。

    李惟元望了他一眼,随即就问着:“是谁欺负你了?”

    都说打狗看主人,谨言作为他的贴身小厮,在这李府里也是备受人欺负的。可难得这谨言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人,就算是这样,也一直都对他甚为的忠心,从没想过要离开他身边,所以李惟元对谨言还是很不错的。

    听李惟元问起,谨言就将刚刚在厨房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可恨那张**子狗眼看人低,竟然这样看轻您。背后还这样克扣您的饭食和日常用度,小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好好的同她分辩分辩。”

    “你既然知道她生的是一双狗眼,那做什么还要和她置气?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李惟元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了,自己动手拿了食盒里面的饭菜出来。又伸手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青菜豆腐,里面的油水放得也极少,但李惟元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再如何,至少也是能填饱肚子的。像他这样的人,现下还能有什么其他旁的要求呢?唯有好好的活下去,待自己往后出人头地了,势必是会将今日受的这些罪百倍千倍的讨还回来的。

    谨言看着李惟元一句埋怨都没有,只是低头吃饭,他止不住的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他家少爷说起来还是长孙呢,就算再怎么样,那他的饭菜也不应当比下人的还差吧?张**子他们,可是个顶个的吃得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

    想到张**子,他就又想到了小扇。于是他就说道:“少爷,方才小的在厨房里还看到了三姑娘身旁的丫鬟小扇。小扇说她家姑娘正发着热呢,要张**子熬一碗热热的姜汤,她好带回去给她家姑娘喝。”

    谨言是个实心肠子的人。上午他见李令婉过来给李惟元送袍子和靴子,他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他在李惟元身旁伺候了这么多年,这可是头一次见有人给李惟元送东西呢。而且还送的是那样好的袍子和靴子。所以他便对着李令婉较以往上心了不少,听到有关她的事了,总是想多听一耳朵。

    而李惟元听了这话,正夹着青菜叶子的手一顿。但随后他又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继续慢慢的吃着他的饭。

    谨言则还是在一旁苦了一张脸,说着:“依小的看,三姑娘定然是因为上午顶着风雪过来给少爷您送袍子和靴子,所以回去才发了高热的。这样冷的天,便是小的这样皮实的人在外面多站了一会都禁不住的会哆嗦,更何况是三姑娘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了。上午她可是在咱们院门外站了好长的时候呢,随后还晕倒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很清晰的啪嗒一声响。是李惟元将手里拿着的筷子拍在桌面上。

    谨言吃了一惊,忙双膝跪了下去,说着:“小的并没有责备少爷您上午将三姑娘关在院门外的事,小的只是,只是担心三姑娘的病罢了。”

    “你为什么要担心她?”李惟元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阴测测的,“她是得老太太宠爱的嫡长孙女,身边有丫鬟有婆子伺候着,她病了,自然会有人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给她看病,要你担心什么?”

    谨言愣愣的没有说话。

    他怎么觉得少爷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意有所指的啊。

    但李惟元已经是十分不悦的起身站了起来,复又坐回书案后的椅中看书去了。

    谨言呆呆的看着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饭菜。

    碗里还有小半碗饭呢。但李惟元现下原就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往常这样的一碗饭他还吃不饱,怎么今儿却还留了这样半碗下来?

    于是谨言就小心翼翼的问着:“少爷,您,您不吃啦?”

    李惟元的目光还盯在书上,不过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冷意:“不吃了。”

    见他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火,谨言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什么了。

    不过他随后还是小心的将那碗饭和剩下的菜都收了起来,心里想着,等晚上少爷看书饿了,就用热水泡一泡这些饭菜给少爷吃也是好的,可不能浪费了。

    老太太杨氏正闭着双眼,歪着身子随意的躺靠在东暖阁的暖炕上。

    双红原是想进来回话的,可一见杨氏这个样,她不敢打扰,便轻手轻脚的要转身退出来。

    只是她才刚转过身子,还没有来得及抬脚呢,就听见杨氏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的从身后传来:“你从三姑娘那里回来了?三姑娘现下的伤势如何?”

    双红闻言,赶忙的转过身来站好,随后笑道:“老太太您果真是耳聪目明。地上铺了这样厚的羊毛毯子,奴婢的脚步儿又放得那样的轻,这都被您知道奴婢进来了?您这耳朵可比奴婢的耳朵好使多了。”

    “呸。”杨氏就啐了她一口,“你这丫头,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老婆子。”

    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谁被拍马屁不高兴呢?所以她面上堆了满脸的笑,又问着:“三丫头现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于是双红便一五一十的将她方才到李令婉那里的事都说了,又将李令婉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的给杨氏说了一遍,“奴婢觉着,三姑娘仿似一下子就懂事了不少呢。言语之中对着您那样的恭敬,对着奴婢也客气。这在以往可是再没有的事。”

    可不是呢。固然以往李令婉对着她们这些做奴婢的颐指气使,便是对着老太太的时候也是脾气骄纵。老太太原也不算是个脾气顶好的人,有的时候便也止不住的对三姑娘有火气。若是三姑娘往后一直如以往那样的骄纵,只怕很快的就会将老太太心中对她的那些疼爱全都消磨掉。

    杨氏听了双红的话,面上倒没有什么表情。

    她的左手腕上套了一串蜜蜡佛珠。这时候她就摘了那串佛珠在手里,用大拇指一颗一颗的慢慢的拨着,一面又说着:“她八岁了,也该懂事了。旁人家的孩子像她这样大的时候早就是琴棋书画,女红针黹什么都懂的。且也言语得体,举止进退有度。可你瞧瞧她,那些都不懂也就罢了,可上次我带了她去广平候府里赴宴,她当时竟将同去广平候府里赴宴的淮宁伯家的姑娘给推倒了。淮宁伯家是咱家惹得起的?得亏淮宁伯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只说小孩子之间玩闹,自然免不了偶尔失手推倒之类的,没有跟咱们认真计较。不然若她真计较起来,咱们家可真是要吃不了要兜着走了。就为着这,近来若是有什么宴席,我心里就很是不愿意带她出去。就怕她出去给我惹祸。”

    双红听了,就面上陪着笑,说道:“那时三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做事难免就有些不过心。可是现下您瞧她不就懂事了么?奴婢瞧着她方才说话的那样儿,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谈举止再得体没有。您若不信,等明儿三姑娘过来给您请安的时候您就看到了。至于琴棋书画,女红针凿,三姑娘才八岁呢,现下开始学也是一样的。往后这些她必定都是会的。”

    但杨氏显然不信她说的话。

    “再说吧。”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

    双红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手站立在一旁。

    杨氏这时在暖炕上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然后想起了什么来一样,又开口同双红说道:“你方才那样说,倒教我想起一件事来。”

    “老太太想起什么事来了?”双红忙面上陪了笑的问着。

    “咱们府里的少爷们也都大了。虽说以往都开了蒙,各房里都各自请了先生来教他们时文,但到底还是分散开来的。我的意思竟是,在府里头专门的辟了一间幽静的院子出来,然后由公中出钱,请了一位博学鸿儒来,将我的这几个孙儿都聚拢到一块来由先生教着岂不是好?”

    双红自然是附和着说好。说老太太英明,目光看得长远,旁人再是比不了的。又说现下您给咱们府里的少爷们请了博学鸿儒来教学,将来少爷们必然是全都会蟾宫折桂的。咱们李家啊,是定然会和以往那样兴盛的。

    李家祖上出过工部尚书,还入了内阁。不过后来日渐式微,至李老太爷时不过是做到了个五品的大理寺右寺丞而已。这一代杨氏的三个儿子里,老大李修松到现下还是个白身,老二李修竹只是个举人,只有老三李修柏在二十五岁上中了进士,在户部观政了一段时间之后随即被外放到江浙去了。剩下的这一辈孙儿里面,目前来看,二房的李惟凌倒是个可造之材。

    杨氏闻言就笑着点了点头。

    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里她是偏爱双红多一些的。这丫头灵活,又惯会说话讨她欢心。

    想了想,杨氏就又说着:“咱们李家是诗书传家的,不比一些小门小户的没见识,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要请先生过来,索性让姑娘们也跟着少爷们一块儿读书也是好的。识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将来也好学掌中馈的事。”

    双红听了,立时就笑道:“真真我们老太太的目光是再没得说的,比旁人高远的不晓得有多少。等咱们府里的姑娘们都识了字,往后您再带了她们去赴旁人家的宴席,人家必然会说您会调理人。一个个的都是那样的知书达礼,言谈不俗,举止娴静。那些王孙公子还不要赶着的和咱们家结亲啊。”

    一席话说的杨氏都笑了:“你这丫头的嘴也真真是独一份的了。就会哄我老婆子开心。”

    笑过之后又说道:“既是打定了主意要调理姑娘们,往后好给她们寻个好亲事,罢了,再由公中出钱,遣人去苏家请了顶级的绣娘来,再寻个琴艺师父,教礼仪的嬷嬷,等开春了,天气暖和了,就一总儿教起来吧。毕竟姑娘大了,像你说的,要出去见人,不能丢了我们李家的脸面。”

    双红一一的应下了。随后见杨氏面上露了些困倦的模样出来,她便悄声的退出了暖阁。杨氏则是歪着身子,膝上盖着毛毯,就倚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

    次日李令婉起来洗漱的时候就见着外面的雪停了。

    但一夜大雪,外面现下整个儿的就是一个冰雪做成的世界。

    李令婉心中雀跃。

    上辈子她是南方人,就算是冬天也极少看到下雪的。

    小玉提了水进来给她梳洗,小扇则是被画屏指使着去找李令婉今儿要穿的衣裙。

    经过昨儿小玉同她下跪的那事,李令婉现下也是不敢太同她们客气了。不过她还是见不得画屏这个颐指气使的样儿。

    也可能是先入为主,这个画屏在书里原就不是个讨好的人设,再者这两日她冷眼看下来,也觉得这个画屏实在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画屏今年十三岁,这怡和院里的一干丫鬟就数她年纪最大了。余下的虽有两个婆子是年纪大的,但不过是粗使的婆子罢了,平常照样的被画屏支使得团团转不说,若有哪里做得不顺她的意了,挣圆了一双眼,竖起了两道眉就将那两个婆子骂得屁滚尿流的,倒比李令婉还要像个小姐的样。

    李令婉很看不惯她的这个样,待要打发了她,但想着自己现下还没有完全的摸清楚这李府里的弯弯绕绕呢,再者画屏的老子娘又是李府里的老人儿,只怕暂且她还是轻易动弹不得画屏的。

    所以算了,先忍耐着,往后再寻了合适的时机将她撵离出怡和院才是。

    不过画屏梳得一手好发髻,李令婉又不想看她在那里动嘴皮子支使小扇和小玉干活,于是就叫她过来给自己梳发髻。

    画屏应了一声,过来拿了镜台上放着的象牙梳子。

    李令婉让她给自己梳了个最基本的双丫髻,圆圆的花苞头一样。又一边戴了一只赤金的小珠冠,瞧着就完全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小扇将寻好的衣裙抱了过来。

    小姑娘嘛,又是下雪的天,自然是要穿得颜色娇艳点了。

    于是最后李令婉就穿了粉色缎面出风毛的对襟袄子,石榴红色的百褶裙,外面披了大红缕金撒花缎面出风毛的斗篷,怀里抱了一只小手炉,带着小扇就出门去世安堂了。

    一身深深浅浅的红,难得穿在李令婉身上竟然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倒映衬得她越发的娇俏可人了。

    也难怪,李令婉的人设原就是生的明艳动人的那种,是适合穿这种娇艳的颜色的。那些素净的颜色反倒是不衬她。

    等一路逶迤到了世安堂之后,老太太杨氏才刚起来。

    杨氏六十多岁的人了,天又冷,自然是想在暖和的被窝里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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