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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66.绮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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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预设防盗, 待替换,很快的&br/&gaga  夏舞雩苦笑:“怎可能好呢?大人摸摸我额头, 烫着呢。︾樂︾文︾小︾说|”

    “本官……”

    “我都有点神志不清了。”她喃喃。

    冀临霄自责, 垂下眼眸:“是本官的错。”若是早知道女子初夜之后会那样虚弱,他说什么也会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亲自送回软红阁。

    夏舞雩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也没心思再想昨晚的事,她说道:“等我病好了, 大人可定要来娶我呢, 要是敢食言,我就让全帝京都知道。”

    冀临霄摇头叹气:“本官都说了不会食言, 你好好养病,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夏舞雩苦笑:“婚姻大事, 都讲究父母之言、门当户对, 大人能说服得了义父吗?”

    冀临霄沉默了会儿, 坚定的说:“如果说服不了,本官只得自己做主了。”看了眼床头冒烟的药汤, 轻声道:“喝药, 我扶你起来。”

    他说话总这么言简意赅, 和他这严肃正经的为人风格差不多,连叫夏舞雩喝药都这么干巴巴的。

    夏舞雩被他扶了起来,身后适时的塞过来一个立枕, 她靠在枕头上, 瞟向冀临霄, 他已端了药碗来,用勺子拌了拌,递给夏舞雩。

    “喝药。”又是直截了当两个字。

    夏舞雩四肢发软,没得力气,好不容易抬起双手,接过药碗了,却抖得厉害。

    里面滚烫的药汁洒出来些许,有洒在手腕上的,烫得夏舞雩手一抖,药碗直直坠下去。她一惊,本能的要挽回,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电光火石间就把下坠的药碗给托住,里头的药汁只洒了没几滴。

    冀临霄托着药碗,看着夏舞雩颤抖的手,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药,垂眸拿过她手中勺子,道:“本官……喂你吧。”

    夏舞雩想说大人你不用勉强,但说出口的却成了:“大人好身手,不知师承何处?”

    她在冀临霄眼中捕捉到一抹黯淡,他说:“师门已灭,不提也罢。”

    夏舞雩稍稍吃了惊,忙说:“是民女失言。”

    冀临霄情绪不甚好,舀了一勺汤药,先自己喝下,测试温度,觉得烫了,便舀第二勺多吹几口,再喂给夏舞雩。

    夏舞雩受用了,药汤入喉,狠抽了下眉头。应师兄熬的药,向来都是这么苦,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喝应师兄弄的药,相较之下,沐师兄熬的药就口感好多了。

    视线停驻在冀临霄脸上,面如玉凿,眉如提笔勾的剑锋,眼眸漆黑有神,专注的盯着手里的药碗和勺子。小小一件事也细致的不行,腰杆子更是挺得笔直。他又将一勺药送来夏舞雩唇边,见她盯着自己看,窒了窒,耳根子后迅速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故意冷了语调,说:“专心喝药!”

    真是越来越娇羞了,夏舞雩有点想笑,但还是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大人刚下朝不久吧,怎么会想到来软红阁?”

    “本官收到信,说你病重。”

    信?

    “不是我写的。”

    “自然不是你写的。”冀临霄低低说:“字迹……不甚好看。”

    夏舞雩立刻猜到了,写信的多半是应长安。应师兄的字岂止是不好看,那根本就是狗爬字。

    一碗药喝到底,夏舞雩松了口气。

    冀临霄扶她躺下,见她困乏,便去找了条毛巾浸上凉水,敷在她额头上,留她休息。

    他出房间,应长安进来,冀临霄又遭了一番眼神杀灭。

    他离开软红阁,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义父家。

    他的义父,曾经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冀明鹤,退休后,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置办了家业。

    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冀明鹤留有许多宫里赏赐下的东西。他常穿一袭青衫,外罩层薄纱,薄纱的料子轻如鹅羽,无风也轻飘飘的飘着。

    秋阳正好,冀明鹤歪坐藤椅上,手边的石桌上放着个剔犀雕云纹的圆口盘,那是出宫前,宫里的德妃娘娘赏给他的。盘子里有剥了半开的芦柑,冀明鹤骨节分明的手指撕下一片瓤肉,瞅见冀临霄,脸上浮现欣喜的笑容。

    “临霄。”冀明鹤坐起。

    他年纪大了,动作不那么便捷,冀临霄忙箭步过去,扶着冀明鹤坐起,问道:“义父近来可好?孩儿不孝,未来探望。”

    “一家人不必这么客套的,义父说过你多少次了?”冀明鹤和颜悦色道:“你忙,义父都知道,这边啊,不用惦着,巧巧她们娘俩把义父照顾得很好,冀祥也孝顺,你就专心忙你的吧。”

    冀临霄动容的打量冀明鹤,他精神很好,气色也红润,确是比在宫中步步惊心要轻松上太多。

    冀临霄放心了,直起身,后退三步,撩袍跪地,抱拳道:“孩儿有一事相求,万望义父成全。”

    冀明鹤惊讶:“你……你这是怎么了?”

    “孩儿想迎娶软红阁织艳姑娘为妻,求义父成全!”

    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了,秋阳仍旧温暖,不知哪里有藤花瓣飘来,飘到冀临霄的脚边。他低着头,等待义父回答,老藤椅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冀明鹤身子缓缓的前倾,冀临霄抬头,四目相对,几朵淡色的藤花飘过,落在义父轻如鹅羽的罩衣上。

    “软红阁的……织艳?青楼女子是吗?”冀明鹤发问,苍老的嗓音没有半点波澜。

    “是。”冀临霄说:“她是青楼女子,父母双亡,少时流浪,三年前进的青楼。”

    “哦……可是义父记得,你最讨厌的就是舞妓,连带所有的青楼女子。”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冀临霄犹豫了下,道:“她已经是孩儿的人了。”

    这话听着干脆,殊不知,冀临霄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脸皮,才说出这话。

    后脖颈这会儿又烫烫的,禁不住想到昨夜的种种情形。他强自稳定心绪,说道:“还请义父首肯!”

    冀明鹤不说话,眯着眼,若有所思。良久,他忽然望向爬满青苔和地锦的院墙,问道:“她……想嫁给你吗?”

    “是。”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她为什么要嫁给你?”

    “她说,不想再做风尘女子,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还有呢?”冀明鹤缓声问。

    “就这些。”

    冀明鹤目光悠远,凝望院墙,眼中淬出淡淡的哀伤,像是在回忆,像是在悼念。

    他说:“临霄,你太诚实,都不知道编个理由骗我首肯。”

    “孩儿不会对义父撒谎。”这是本分,也是原则。

    “你知道吗,临霄,如烟也是这么真实诚恳的性子。”冀明鹤淡笑,“你们如出一辙啊……”他扭头,看回冀临霄,望进那一双坦诚的眸。

    冀明鹤扶着藤椅站起身,幽幽喟叹:“造化,这大概就是造化吧……季樘啊,你瞧见了?这孩子的选择,跟你一模一样。”

    冀临霄静静的望着冀明鹤:“义父,你可能成全孩儿?”

    苍老的手,将冀临霄从地上扶起,冀明鹤道:“你选的人,自有你的道理,一切按照礼数来办吧。记得成亲后带她到我这儿来,让我瞧瞧,看她比之如烟,如何。”说罢,又笑着加上一句:“就是巧巧那孩子该伤心了。”

    冀临霄听得义父首肯,心下舒缓,又听得“巧巧”二字,一窒,不想说曹操曹操到,一道俏丽身影飞驰而来,少女的声音响彻院子。

    “临霄哥哥!你要娶妻了,你真的要娶妻了吗?”

    冀巧巧香汗淋漓,跑至冀临霄面前,气喘吁吁的跳脚:“临霄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从前我追你的时候,你爱答不理,我以为你是喜欢楼大人!现在我移情别恋了,你却说你要娶妻!还是娶青楼女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冀临霄似被连环弹珠轰了一遍,插不上话。冀巧巧转而去冀明鹤身前,哭诉撒娇:“爹!巧巧心好痛!你不可以让临霄哥哥娶一个青楼女子,这样的身份太有辱门楣了!就是要娶也应该是妾啊,怎么能做正妻!”说罢又扭头,拽起冀临霄胳膊,摇晃着道:“临霄哥哥,你想清楚啊!你把我坑了一遭就够不像话了,你还要娶青楼女子,你是想让满朝文武都来笑话你、笑话义父吗?”

    冀临霄被她轰得头大,却明白,她说的在理。

    冀明鹤也不急,说道:“临霄,你回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巧巧,陪爹在院子里走走。”

    “可是……”

    “听爹的话。”

    “……好吧。”不情不愿的回答,又回头,哀怨的瞪了眼冀临霄。

    “孩儿告辞。”冀临霄施礼,离去,又转道去找楼咏清,向他讨教置办婚礼的事宜。

    动乱后的帝京,在风雪中冰冷萧条的矗立,雪片翻滚,头顶上乌黑厚重的云层如铅块似的压向城池。

    帝京死牢的门口,前来押送死刑犯问斩的宦官冻得直哆嗦,两手揣在袖子里紧紧绞着,三不五时的朝仍旧紧闭的大门张望,不耐烦的抱怨:“时辰都快到了,怎么还不将人犯拉出来送进囚车?”

    似是死牢里的官吏听见他的抱怨,大门缓缓打开了,四名差役小心将今日要行刑的死囚押送出来,迎向了前来接引的宦官。

    “快送进囚车,莫耽误了时辰!”宦官态度恶劣的命令,手还在袖子里不断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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